「小姐,你看好多的花燈呀。」丫鬟指着那一排排光彩奪目的燈籠說道
小姐內心甚是高興,站在船頭看着河面上漂浮的盞盞河燈,搖晃着手裡的蒲扇,笑意盈盈指着那一盞活靈活現的河燈說道:「青兒,你看那燈好漂亮啊」
丫鬟青兒順着小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盞巧奪天工的河燈在湖面上搖晃着,說道:小姐,聽說這放河燈是可以祈願的,俗話說,千里姻緣一線牽,姐在這頭放一盞河燈,如果被有緣人拾到了,那豈不是天賜的良緣?「
」你這腦瓜子里裝的都是什麼呀?「小姐佯裝生氣的說道
青兒咯咯直笑,說道:」小姐,奴婢都聽說了,老爺打算今年為小姐說親,這蓉城裡有名氣的才子遞交的拜帖啊,都快填滿我們家的倉庫了。「
」去!越說越貧。」。小姐說道
岸上人來人往岸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船家就在這個渡口靠岸吧。」
「好嘞。」船家應了一聲,江船搖得又穩又快,笑呵呵的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小姐,若是要去玩,不如去醉花樓,今天好多的公子小姐都在那邊吟詩作對。」
小姐微笑點點頭,隨後將銀兩付給了船家,攜着傾兒緩緩地進入了人群
今晚的廟會確實比平常要熱鬧許多,買糖葫蘆的,放紙鳶的,耍小人戲的耍,遛鳥的,吆喝聲不斷,人聲鼎沸。
「小姐來這邊,」青兒說道,「你看這有雜耍團。」
小姐姐依言來到了雜耍團旁邊,看着那噴火的藝人,也忍不住的拍手叫好,隨後又去了旁邊的糖水攤,主僕二人各買了一小碗,津津有味地喝着。
「小姐,買盞燈吧。」
原來是個賣花燈的小姑娘她挑着一籮筐的花燈原來是個賣花燈的小姑娘,她挑着一籮筐的花燈,期望地看着小姐
青兒看着模樣不太好的燈籠,說道:「你這燈怎麼賣的出去呀?這紙都糊壞了呀!」
小姑娘聽旁人這麼說,無比失望的垂下頭,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小姐輕笑一聲,拉着小姑娘的手:「小妹妹,我來一盞吧!」
「真的呀,謝謝你小姐,你真是好人。」小姑娘突然驚喜說道
小姐吩咐青兒付了錢,主僕二人提着這殘缺的花燈,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好。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這破燈你買來幹什麼呀?又不能放殼裡去,又不能提回府,白白浪費了銀兩。」靜兒說說到
「青兒,你看那小姑娘多可憐,我們就當是行善積德,買它一盞燈又如何呢?」小姐說道,「這樣吧,我們在這盞燈上寫幾個字,將它放到河裡去,許個願望。」
「也只能這樣了,唉,我還以為我們今晚會放一盞漂亮的河燈呢,沒想到是個這個模樣。」晴兒說道,「那小姐,我去幫你借一支筆過來。」
小姐點點頭,示意今兒去附近借一隻過來
等到青兒提着筆回到了原處,聶小姐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河邊搖曳着那隻殘舊的花燈
青兒以為小姐是貪玩到附近去逛逛了,於是在附近的區域尋找了一遍,最後發覺與沈小姐失散了
又害怕自己獨自回府中受到責罰,於是一直苦苦尋找着,直到廟會結束,也沒有找到自己家的小姐。
青兒着實是有些慌了,趕緊回府,將事情的原委告知了沈老爺,沈老爺派出許多家丁尋找也是一無所獲,只好去衙門報了案。
知府了解到情況,又提審了丫鬟青兒,將衙門裡的捕快都遣派出去,一起尋找沈家小姐,正好碰到回程的捕頭。
「熊鋪頭沈,家小姐失蹤了。」衙役上報道
熊楚茉問:「哪個沈小姐?」
「就是布莊沈員外家的那個沈知妍,沈家大小姐呀,今天晚上說是跟丫鬟一起逛夜市,久久沒有回家,沈老爺就報了案。」
熊出沒皺着眉頭,心下思忖道莫不是江城採花大盜來了榕城,昨日她收到消息說採花大盜要到江城的沈府,能讓採花大盜惦記的只能是沈硯書了,心急之下連夜趕去,結果卻聽到沈硯書被人擄到黑風寨。
隨即說道:「你們幾個往東邊尋,剩下幾個隨我去案發現場勘察情況,你,去把丫鬟青兒叫過來,本捕頭有話問。」
熊出沒帶着衙役來到了案發現場,勘探情況,發現現場並無任何痕迹,正好遇到附近在收攤的糖水小販,上前問道:「老闆,這附近可曾發生過什麼爭吵?」
小販說道:「沒有啊,今天晚上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哪有什麼人發生了爭吵?」
熊楚茉這下疑慮更深了,莫不是採花大盜將沈小姐迷暈偷摸着將人擄走了?
「熊捕頭。」青兒叫道。
熊楚茉圍着青兒打轉一拳,將刀柄橫道:「小丫頭,把你知道的都出說來,不得有半句妄言。」
青兒嚇得撲通一聲跪下,抹着眼淚道:「青兒不敢說任何假話。晚上我和小姐出來玩,小姐買了一盞荷花燈,叫我去借紙筆來,等我回來時小姐就不見了,嗚嗚。」
「從哪裡買的燈,附近有些什麼人?」
「從一個小姑娘手裡買的,身邊….身邊有個賣糖水的鋪子。」
「那小姑娘多大,糖水鋪的老闆穿什麼衣服?」
「大概….大概十二三歲,賣糖水的穿着褐色的衣裳。」
「撒謊!」熊楚茉喝道,「賣糖水的老闆穿着麻色上衣。」
「我沒有撒謊啊大人。」青兒抬頭眼淚縱橫,她解釋道,「那賣糖水的穿着褐色的衣裳,我與小姐還賣了一碗糖水。糖水裡放着陳皮與山楂,紅薯制的小丸子,調的是蜜汁。」
熊楚茉見青兒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照她的話來看,賣糖水的小販疑惑最大,她叫道:「快去把那個小販抓起來。」
「是。」
「這個青兒,也先押禁。」
「是。」
「大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嗚嗚…..」
過了個把時辰,沈老爺又來到了衙門,慌裡慌張的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知府,沈老爺說道「哎呦,大人啊,不得了啦!小女被綁架了,這贖贖金要五萬白銀!」
知府大人看着信件,說道:這綁匪真是膽大包天啊!」
熊出沒拿過知府大人手中的信件,細細的閱讀這字跡,稍許潦草
「沈老爺,你如何認為,這信中說的是沈小姐?」熊楚茉問道
「這呢,這是小女的配飾,是她生日時我請人雕刻的玉石,世上絕無第二塊。」沈老爺將玉石遞給了熊楚茉。
「這綁匪又說到什麼地點去交錢財么?」熊楚茉又問道
「城外的一座茶樓里會有人來和我接頭,」沈老爺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那送信的說一定要我獨自前往,否則將要被我女兒給毀了我呦。」
「沈老爺,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聲張,以免激怒綁匪。」楚楚茉說道
「這樣,你帶着白銀前去,我埋伏在附近,一旦有風吹草動如此,我先確保你的安全。」熊楚茉說道
「那有勞大人了。」
「然後呢?」雲歲晚問道。
李星辰將被子放下,說道:「擄走沈小姐的,根本就不是採花賊番西門。」
「番西門?」雲歲晚笑道,「這是什麼名字,番金蓮與西門慶的結合?對了,你叫什麼?不會是呂貂蟬吧?哈哈哈。」
李星辰扯着假笑,說道:「無聊。」
「那我總得稱呼你吧?」雲歲晚耍無賴道,「你不講的話,我只能稱呼呂貂蟬了。」
「李星辰,你可以叫我李大俠」李星辰得意道,「千機堂今年考核的甲科。」
雲歲晚拱手,臉上掛着弔兒郎當的笑容呵呵兩聲,要是千機堂的甲科就這水平,怕是在江湖上浪得虛名了。
「你怎麼確定不是番西門抓的沈小姐。」
「這些日子,我一直追追蹤他,追了好久,這老小子輕功實在太好了。」李星辰道,「昨天晚上,聽說沈小姐失蹤了我也去了夜市,無意間看到了番金蓮…..」
「老小子,被我找到了吧?」李星辰說道。
二人隔着一條河,一人在河這邊的酒攤,一人在另一邊的小茶攤。
番西門拔腿就跑,李星辰踩着河**的小船篷,兩人經過一番追趕,好在夜市已經結束了,才避免一路的雞飛狗跳。
最後在一座酒樓的房頂上,兩人都累得氣喘。
李星辰說道:「你把沈小姐藏哪了?」
「誰?」番西門扶着膝蓋,斷斷續續道,「我沒….抓她啊。」
「你覺得我好騙嗎?」
「我真沒抓她。」番西門擺擺手,咽着乾渴的喉嚨,說道,「我扮成賣花的姑娘瞧過她,姿色平平,我抓她幹什麼。你也別追我了,累死了。」
「你還假扮賣花的小姑娘?」李星辰提高聲音問道。
「那有什麼難的,縮骨功也是我的看家本領啊。」番西門扯着脖子神氣回道。
「那更不能放任你這個老小子禍害別人了。」
「別,你還來啊……」
番西門哀嚎一聲,李星辰快到他的跟前了,只得拖着氣虛的身子繼續逃跑。